巴山大峡谷文化溯源之灵官庙与土家族

       谈及巴山大峡谷灵官庙，就绕不开土家族聚居区。

       巴山大峡谷基本上都处于土家族聚居区范围内。这里是四川省土家族居民最集中的地方，有4个民族乡，人口达7万多人。

      土家族的起源，学术界有一种被广泛认可的定义，即为远古巴人。应是因为有远古巴国、巴人的存在，才有大巴山之名。这个逻辑应该是成立的。

      土家族有崇拜自然和崇拜神灵（含巫术）的历史渊源。可从几个方面进行思考、探究和分析：

      其一：地域特色和生存环境客观要求，必与其互相适应。从历史源流看，土家族主要分布于湘鄂渝黔相邻的广袤山区，包括湘西、鄂西、黔东北、川东（含现渝东、渝东北）等，这些地方都是地质地貌极为特殊的高山大川，如：武陵山、雪峰山、巫山、大巴山和长江南岸的乌江、沅江和北岸的清江、沮漳河、渠江水系等），其地形地势特别复杂、地理环境极为特殊，生存条件极其恶劣。巴山大峡谷处大巴山（狭义）国家地质公园腹地，同样如此。这个广阔区域，作为古今中国中、西部重要地理跨越带和连接带，在比较原始的农耕时代，必为典型的“穷山恶水”之所，其经济、社会、文化发展必定极其受限，必然极为落后。

      唐朝通州（今四川达州）司马、中唐大诗人元稹，在此留下了“雨滞更愁南瘴毒”的感叹；曾任夔州（今重庆市奉节县）刺史的晚唐大诗人刘禹锡，也留下了“巴山楚水凄凉地”的诗语。这客观印证了当时这片土地上的人（含土家族人）生存环境的艰苦与恶劣。

       其二：自然环境恶劣应是土家族崇拜自然的客观原因。在古老的粗放农耕时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普遍的人类生存密码，也是必须遵循的生存法则和天然选择。因为崇山峻岭、高山大川便是土家族获取生存资料的最大依靠，成为必须的资源母体，是其实现延续和发展的现实要求和保障。

       况且，无论古今，在中国南北地理分界线以南，因气候影响，山越大，植物种类越多、分布越广，其蕴藏的、可供人类选择与获取的生存元素相应就越多（如：土地、山果，野菜、野兽、野禽、药材、木材等），就越是受到人类的期待与向往，越能得到人类的崇拜与敬畏。及至近现代，这种观念在乡村依然根深蒂固地存在。毕竟工业化对中国来说，才刚起步，时间也太短。

     崇拜自然、敬畏自然便成为生活在大山里的土家族人的必然。这也符合“因地制宜”“就地取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人类生存规律。

      其三：土家族崇拜自然与道家文化“道法自然”的人文追求高度契合。从地域空间看，土家族分布区，从古至今都是道家文化的深度辐射区和深度影响区。在湘西、鄂西、川东（含渝东、渝东北）就有许多存世的道家宫观和神殿。这种文化源流一旦形成，是经得住时空变幻和沧海桑田的，很难被人为改变和抹去。

       文化浸润时间的越久越长，就越会扎根，就会自然转化为民俗民风，成为人类日常生产生活的组成部分。

      土家族人的“崇拜自然”虽有客观的生存环境因素，是否也同步源于道家文化“道法自然”的影响？这二者孰先孰后、谁主谁附，倒是可以作些更深入的研究。

      笔者认为：土家族的“崇拜自然”与道家的“道法自然”，有一定维度重合的同气相连、同韵相通的人文界面。虽然道文化的“道法自然”之内涵和外延要远远大于和高于土家族的“崇拜自然”，后者要朴素和直观得多。

       其四：土家族对道家的神系文化比较推崇，有比较明显和浓厚的神崇拜色彩。道家文化体系中，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海有龙王。反正，天地间的一切，必有一尊神的主宰。道家这种文化基因，在漫长的时间流程中，必然会深度融入土家族先民的人文血脉。

        巴山大峡谷的灵官庙，是否是土家族先民基于自然崇拜和道文化神系影响交互作用而作出的选择？虽不可臆断，亦不可否定。既然三清祖师赋予灵官“护法镇山”的职责，世间就必有回应，否则其职责就会虚空。一旦虚空，就不会让人类信服。由此思之，王灵官亦可被红尘人间拜为山神，意在保佑山民少灾少难，多顺多利，也是给人类的一个心理安慰，才有“上山不上山，先拜王灵官”的民间普遍认同。

     人世间的一切文化，都必先有源头，后有流程，而后再有形式。源头、流程、形式，三者缺一不可。这应当是最基础、最基本的文化逻辑。

      巴山大峡谷的灵官庙遗存，自然也走不出这个逻辑。             

巴山大峡谷文化溯源之灵官庙与状元坟

      在巴山大峡谷的罗盘顶上，有一处坟莹。当地村民称其为“状元坟”，其与灵官庙距离不过千米。

      这山巅之上，何以有“状元坟”？

      在与当地年长者的深入交流中，渐渐清晰了状元坟的传说，虽为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却都与盐茶古道和遗存的灵官庙有着密切渊源。

     相传以前有一个外地吴姓男子，是盐茶古道上的背二哥（巴山地区习惯将用背篓背送物资的人称为“背二哥”）。人既长得标致，身体也壮实。因为其常年往返于这条盐茶古道，并时常借宿于灵官庙，久而久之，便同灵官庙的道师熟络起来，结缘道家，并拜入灵官庙，成为了一名道士。此处现存的状元坟，就是这名道士的坟莹。

       版本一：传说因为一顶状元帽得名状元坟。说是这名吴姓道士，有一天在背货途中，捡到了一顶很漂亮的小孩子戴的状元帽。他把帽子拿在手里，正在纳闷之际，就有一名长相漂亮的年轻女人，背着孩子来找状元帽，与其相遇，说自己也是过路人，不料背上孩子的帽子掉了，并希望拿回孩子的状元帽。

       这名道士不是职业道士，且因常年在外，与家人聚少离多。见这位女子生得漂亮，便起了色心。他虽同意将帽子还她，但想与她发生关系。

      试想：在过去，这荒山野岭的盐茶古道上，往来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灵官庙常年有人，其他村民相隔也有些距离。女子心生惧怕，迫于无奈，便只好同意与这名道士发生云雨之事。

      谁曾想，此事之后，道士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不久后，便一病不起。再后来，就去世了。灵官庙的人就将道士葬在了山上，而且其坟茔修成了状元帽样式。于是，久而久之，人们便称其为状元坟。     历来民间传说多绯闻和荤段，才会被人津津乐道。这个状元坟的故事，同样有这个烙印。

       版本二：传说道士为了挣钱养家糊口，成为一位出名的背二哥，常年奔走于这条盐茶古道，虽非常辛苦和艰难，但他却极有善心，时常帮助道上的人，便有很好的人缘。人们都很喜欢他，尊他为道上的好兄弟。因为他为了救助一位差点掉崖的人，而自己被甩下悬崖，不幸去世。灵官庙体恤其人品好，为人正，有品德，舍己救人，加之其拜入道家，便将其葬于此。

      后来，这名道士的孙婿（一说是孙子），天赋异禀，勤奋好学，被点了状元，光宗耀祖。便专程寻访而来，请当地村民和工匠，为其祖父修建了戴状元帽的坟茔，一是以纪念其祖为家族隆兴作出的贡献，二是彰显其后继之人已出人头地，实现作为。 

    究竟是哪位状元来修建的坟茔，却查无可考。因为在中国科考的1300多年历史上，状元不过600多名，且都是正史有载。隋朝虽开科举，但未设置状元、榜眼、探花的名号，故科考的第一名也不称为状元。史载状元之名起于唐高祖武德五年（公元622年），唐高祖李渊钦点孙伏伽为状元，系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状元。状元止于清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年），最后一位状元是刘春霖。其中包括太平天国的15名状元，而太平天国的傅善祥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状元。

      学习传统文化，应该明白：状元从来都不是考的，而是殿试后由皇帝钦点御批的。人们常说“考中状元”，其实是误传。况三年一次科举，状元全国只有一名，其价值、意义和地位岂是现在的高考所能比拟的？ 

      因为一座状元坟，而后又有人在此地建了一座状元楼，时空相隔久远。但数百年后的人们，是否也会把二者相提并论起来，也未可知。 

    登上状元楼，我亦曾赋诗：

   昔时状元今时楼，雁去鹤来自悠悠。          江山期与雄才遇，河汉寄以大鹏游。

   纸上文章蒸名气，梦里日月映风流。         为解家国乾坤事，多少浩然埋荒丘。

       故事归故事，传说归传说。因为这些事，上不了正史，而只能由民间传说或由野史来传承。事实孰真孰假，也许就没必要去死死纠结并抓住不放。

      有一点是肯定的：因为这些故事或传说，一定会丰富一个地方的文化，一定会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承载起一个地方的人文底蕴。即便稗官野史，都会成为后世考证历史的重要原本。只有站上这个台面，才会充分认识、把握和尊重历史与文化的脉络，充分理解和谅解其可能存在的遗憾和缺陷。

      只有这样的文化心理，才能对状元坟与灵官庙的关系有一种客观认知。没有盐茶古道、没有灵官庙，便不会有状元坟。这个逻辑应该可以成立。

      作为一名朝圣传统文化的人，我更相信：状元坟的得名，也许主要是因为这坟拥有状元帽样式的坟头。只不过，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时空演绎，的确丰富了其人文色彩，让它成为民俗文化的组成，同样装点了这里的朝风暮雨和古往今来。即便是传说，也已成为另一种形式的经典。      这是一种看似平常、实则宝贵的文化因子。因子构成故事，故事积成历史，历史结晶文明，进而汇流成中华文明的烟波浩渺和博大精深。     

  巴山大峡谷文化溯源之灵官庙茶仙坝

      在巴山大峡谷景区罗盘顶山脚下的深峡里，沿桃溪谷、画架沟上溯五公里，便可见一方小平坝，幅员约一平方公里。自古以来，有一个充满诗意、令人神往的美丽名字——茶仙坝。

      茶仙坝风景绝佳，秀丽无比，有让人一见而醉、醉而吟诗的迷人之美。除一道窄窄的被水切割开的峡谷外，基本被千米高的大山和悬崖绝壁所环绕，有七道山溪汇流于此，溪流潺潺，空谷泉响，山鸟合唱，盛夏蝉鸣，绝壁回音，更兼蝴蝶成群、翩翩起舞，仿佛传说中的仙境一般。

      在巴山大峡谷整体扶贫开发前，即便无交通条件，只能步行于令人心生畏惧的幽峡之中，但茶仙坝却聚居着十余户陶姓人家，靠那一平方公里肥沃的小平坝，养活了数十上百人。茶仙坝简直就是中国传统文化情结中的世外桃源。

     在中华民族漫长文明史上和辽阔疆域上，地名中带“仙”字，必然有其特别的人文内涵和底蕴。

     一曰：“神”和“仙”既是道家文化里的称谓，亦是其重要标识。只有修道达极致者方可飞升成仙或坐化为仙，故成仙者必是道家弟子。儒家文化的称谓多为“圣”或“贤”。

     二曰：“仙”所指之人物，必然神奇到凡人只可仰望而不可企及。如传说中八仙过海的“八仙”、兵仙韩信、医仙华佗、酒仙刘伶、茶仙卢仝、诗仙李白、剑仙裴旻，而天仙所指必是世间绝色无瑕之美女。

     茶仙坝有“仙”字，必有道家文化的脉络与渊源。其必然既有传说，也有故事，且与灵官庙应属文化一脉。

      关于茶仙坝，有两个不同时空的定义和底蕴，其内涵亦大相径庭。

       其一：远古巴人于此种茶。

      据当地人讲，巴山大峡谷有比较久远的茶叶种植历史，是远古巴人种茶的历史遗存。传说中，源于一位智慧而善良的远古巴人，借此地山水秀丽、气候极适宜茶叶生长，茶叶品质优良，便选择在此种茶制茶，并无私传授种茶制茶技术，经年累月，便让这里的茶走出大山，闻名遐迩。后来人，便尊其为这里的“茶仙”，将其选择的这方宝地称为“茶仙坝”。

       这个传说很朴素直观和浅显明了，虽史无可考，志无可查，典无可载，却也是一种基于民俗民风的注解。

      其二：灵官庙道士遇仙赐茶于此。

       传说灵官庙的一位道士，盛夏的一天，外访回灵官庙，行至此处，口渴身疲，便饮得溪水，顺便在溪边一棵参天银杏树下的大石上坐下歇息，不料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见了一位貌若天仙、衣袂飘飘的美女，乘五彩祥云而来，手执一杯香茶，赐其饮用。道士为仙女而醉，恍惚中接杯而饮，自感肺腑得润，身心俱爽，便好奇地问仙女从何而来？又因何而来？仙女面若桃花，笑而答曰：“自仙界尊仙师吩咐而来，见尔一直修道心诚，一心向善，特赐茶一杯”。说完便乘彩云飘然而去。道士猛然惊醒，却发现手臂上竟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翅膀轻舒，与人亲近，似乎不愿离去。

       道士心惊之余，忽觉这许是天界仙尊托精灵所赐，便有万般得宠之喜：难道这五彩蝴蝶就是梦中的赐茶仙女？这是否是“庄生梦蝶”的千年灵验？道士喜不自禁，欣然吟诗云：

             灵石美梦遇茶仙，

             道修成否问灵官。

             彩蝶幻与逍遥游，

             却知茶缘是仙缘。

      于是，道士便用小石子虔诚地在大石上写下“蝶仙”。道士将这个梦讲给灵官庙的道士和周围人，皆以为十分奇妙，便将这块大石名为“遇仙石”，而将这个小平坝名为“茶仙坝”。  

      美丽的山水，必有美丽的传说。山水为自然，传说为人文。这许是道文化之“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的原始本真和内涵，是“道法自然”的另一种注解。况且，在中华文明史上，茶起源早，道亦起源早，茶与道的融合，便有了茶道，也有了道茶。这茶道与道茶，深深融入了中华民族的血脉，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八雅”之一（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茶花），构成了中国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要素，在修身养性、待人接物中占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因为有茶仙坝，便有了茶底蕴。及至而今，巴山大峡谷所在的漆碑乡、漆树乡、渡口镇、樊哙镇、龙泉镇等乡镇，依然是出好茶的地方，且茶园众多，曾经声名远播、为人称道的“九顶雪眉”茶叶，就产自于此，岂不美哉？

     巴山大峡谷文化溯源之中药材

       巴山大峡谷风景区内，以灵官庙为中心的罗盘村及周边村落，是川东最大的中药材种植基地，中药材生产是当地村民发家致富的支柱产业之一，年经济收入已逾千万元。

      听当地一些耄耋之年的村民讲述：其中药材种植历史已然悠久，中药材原料品质一直被市场认可，销路很好。 

   在海拔1500—2400多米的大山上，何以有中药材的大面积种植？ 

     我认为：巴山大峡谷中药材渊源，应基于三个基础性的重要因素。 

    其一：因为灵官庙的存在，道家医药学便有了在此生根发芽的土壤。道教医药学隶属于中医药范畴，肇端于秦汉，形成于魏晋南北朝，在唐宋发展至鼎盛。道医学源自于道家的修身学说，主要代表人物有董奉、葛洪、鲍姑、陶弘景等中医大家。       在漫长中华文明历程中，道家为追求长生成仙，继承和汲取中医学的成果，在内修外养中，积累了医药学知识和技术。道家医学包括服食、外丹、内丹、导引以及带有巫医色彩的仙丹灵药和符咒等，与中国的传统医学有联系有区别，其医学和药物学的精华，系中国医药学的组成部分。         在道文化体系里，王灵官作为“都天护法”，同时是雷神、火神的化身，是降魔之神。而雷神、火神的重要职责之一是：收瘟摄毒。故道家医药在灵官庙的存在就是理所当然。

      我们或许可从2020年初武汉突发新冠疫情时，为何选择建设雷神山、火神山医院中得到一些启迪。这两座医院为武汉的疫情控制，的确立下了载入史册的不世之功。

       其二：巴山大峡谷位于苍茫大巴山南侧，这里既是国家地质公园，又是秦巴植物基因库。其丘陵、山区、高山层层叠加的天然地理和自然演绎的巴山夜雨气象奇观，为很多植物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并使其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下，蓄养了良好的适应性。品质优异的中药材，便不可或缺且成为极具影响力的一张名片。

      经过漫长岁月的反复检视与选择，中药材从野生采掘到规模化种植发展，是一个连续持久、历经风雨的时间过程。到现阶段，巴山大峡谷围绕罗盘顶的中药材已有数千亩的规模，主要种植的有：云木香、天冬、厚朴、杜仲、黄连、黄柏、党参、独活、大黄、木爪等等，种类实在是多。

       中药材种植在景区内，已然成为游客参观、了解中药材的体验地，既可遥想远古先民战天斗地的殊为不易，又能感受此处村民因地制宜、实现发展的异常艰难，更能理解连片扶贫开发、全面脱贫奔康的现实意义。客观上看，它从而丰富了这里旅游的内涵，让来者受到更多的心灵震撼和启迪教益。

       其三：因为这里自然环境的恶劣，先民将中药材作为重要的基本生活物资和重要经济来源。只要站在罗盘顶上，来者便不难想象：在曾经的漫长岁月中，这里的先民是如何生存并延续下来的。深居崇山峻岭、隔于高山深谷，远离繁华城市，离最近的场镇也是数十公里，在无舟车可乘，只能徒步的漫长时空中，村民步行往返一次场镇要数天。况且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每每盘桓于悬崖绝壁，凶险异常，故自古以来，经常有人一不小心跌落而殒命。 

       先民以血汗与生命的代价，却在这里世代繁衍、点亮文明。为了生存，必自种药材，防疫治病，以备不时之须，实为首要。因为在交通条件极差的过去，这里的人求医问药，实在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况且，中药材当仁不让地同步成为村民重要的经济收入来源。靠采、靠挖、靠种中药材，可以销售出去，挣得真金白银，购买必须的生活物资，从而改善生存环境和生活质量，进而尽一切可能培养子孙，让其走出大山，实现改命换运。                这个愿望是迫切的。这个过程是艰辛的。听起来是天书，讲出来是神话，现实中是传奇。我们不得不向曾经在此扎根立足、刀耕火种的先民致敬！他们让文明的星火在这里闪耀，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永不放弃的伟大精神！ 

       始于2016年的巴山大峡谷整体开发，彻底终结了这里苦难的历史，彻底改变了这里的一切，让现代文明的时代之风催生出一个天高海阔、欣欣向荣的美好前景。       于是我才写下了《巴山大峡谷   我们的家园》歌词，才有那一句“每一条河都是一首深情的歌，每一座山都像一把倚天的剑”。也才有我在《巴山大峡谷赋》中那激情澎湃的感慨：“藉时代之天风兮盛世承平，沐未来之海雨兮美梦成真；启四千年之秘韵兮天时地利，奋百万人之心力兮风调雨顺。穷无尽之 智慧兮，拓洪荒而绽翠幕；著大德之 鸿篇兮，祛贫穷以惠苍生。横空出世之磅礴长卷，幸哉乐也；继往开来之惊艳宏图，嗟乎贺矣！”   

       由此观之，扶贫开发、脱贫攻坚，才是大道，更是王道！祈愿巴山大峡谷的中药材种植迎来更美的未来，助力中医药事业发展，惠及于普天之下。